芥末

甜文写手,over

不可说 【二】

【裴文德*沈巍】

今天裴文德剃玫瑰花瓣 吗?

剃了

 

 

 

 

01

 

血顺着这把降妖剑一滴滴落下,明明是寒风刺骨,沈巍的额头却是硬生生被逼出许多冷汗,他不自觉地又往前走了两步,只把这剑从后心都穿了过去。

 

裴文德的脸也白了几分,下意识地想松手但被沈巍狠狠握住,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短,血也越来越多,直将这雪地染红了一片。

 

终于,这剑也到了尽头。

 

“沈巍,你疯了?”裴文德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力气可以这么大,大的像是要把自己握成血肉。可最终沈巍还是放了手,他把手轻轻地搭在裴文德的背上,轻轻地在裴文德的额头吻了一下,做了个抱的动作又猛地松开,弯着眼笑得像个孩子。

 

神情一如万年之前的小鬼王。

 

 

庙门磕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,小哑巴手里的佛珠彻底断了,一个个滚入雪堆消失的一干二净。他跌跌撞撞地摔了好几个跟头,结果真到了跟前又什么都不敢动,大张着嘴像是要喊着什么又什么都喊不出来。

 

“小哑巴,你别哭啊。”沈巍笑着擦了擦小孩的脸,扯到了心口咳出了几口血。“我求仁得仁,我心甘情愿。你知道我等的太久了,你该为我高兴。”

 

裴文德无措地跪在一旁,他明明知道鬼王的自愈能力非人的强悍,别说把心捅个对穿,就算是把他的心挖出来放上一个月再塞回去也照样活蹦乱跳的。但就是说不出的心慌。

 

他只听见沈巍低声说了一句 

 

“我累了。”

 

 

 

 

02

 

天已入冬,时近傍晚,正是这摆摊的高峰期,外边儿人人都热热闹闹,为着生计奔波,唯有这独立于闹市区的裴宅一如既往地冷清。

 

侍卫行色匆匆地从怀里掏出份密报,寒风顺着他打开的门往屋里钻,但奇怪的是,这屋内竟较之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寒冷。

 

居于高坐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拆开了密函,神色却异常严肃,看了半晌突然轻笑一声把信直接扔到面前的炭盆烧的一干二净。

 

“裴相,少爷他....”侍卫被男人瞟过来的眼神吓到,回过了神“是裴首领,裴首领他一个人去追杀鬼王,会不会有点,鲁莽了。”

 

“这鬼王之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能力尽数消散,现在顶多也就比普通人好了那么一点。”

 

“那皇帝。”

 

“皇帝确实是鬼王杀的,但不是这只。”

 

侍从心有戚戚但也不敢再说,行了个礼便离开了。

 

 

男人斜卧美人榻,轻转琉璃戒,分明是慵懒的姿势这腰却挺得笔直,显出一股子精气神。

 

“裴文德这孩子动了凡心,偏这鬼王天生贵骨比起三皇五帝还要尊贵三分,杀不了所以只能让他自己甘心赴死。”

 

他给自己斟了杯酒,举高像是敬这天,然后又倒在地上。

 

侧耳静音,良久低声道了一句“鬼王,殁了。”

 

想不到这鬼王活了万年,竟还侃不破一个情字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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